當大部分的都市還沉寂在冬季將盡的春寒料峭之時,二月份水都微涼的下午時分,舒爽的空氣正瀰漫著嘉年華鬧騰的味道,清晨還湧潮滿上聖馬可教堂前的大廣場的大片積水也慢慢的褪去漣漪。
一個阿法魯斯遊梭在少了車輛擁擠的彎曲小巷間,眼角撇過街道轉角小商店裡的櫥窗,兩個面具被以相互親吻的方式擺放在一起。
他在其中一間挑了個銀灰色的Larva面具戴上,孔雀深綠雜藍的尾羽飛揚似的向上展開,細長的頸子繞過右眼窩,純粹的黑色髮絲彷彿瀑布般傾瀉,然後旋繞成繁數複雜的辮子。
他微微瞇起眼睛,華美與低調並肩,未曾改變的風格。
若是那個紅髮男人在他身旁,他肯定會拉著給戴上一個的。蒼白如石膏的指尖觸撫著其他做工精緻的Colombina,也許鈴鹿會接受這種小鴿子的面具,相對的沒那麼華麗,是更為小巧可愛一點。
──前提是不能被他知道那是給女性用的,克里斯咕噥。
輕蔑的捲起嘴角,溜出宿命莊園的阿法魯斯家主在異國的水都踏上黑色的貢多拉,愚昧人們才會戲稱的愛之船。
Femme,有點想你呢?他垂著濃密的眼睫遮住名為愛戀的思念。